伏羲以来可悉数,孰若自作何有馀。
更能议论恣倾倒,万里一泻昆崙渠。
谁为胸中斡太极,元气浩浩随卷舒。
昔来谏官对天子,何秽不欲亲芟锄。
不容乃独见磊落,出走并海飘长裾。
孙侯风节何所似,雪洗八荒看太虚。
亲如国忠眼不顾,旧若张禹手所除。
归来已绝褒贬笔,进用只调敖仓储。
合持《诗》《书》《白虎论》,更护日月金华居。
万世根深固社稷,百年旧叟休田闾。
素识孤生爱茅屋,久将老母求山砠。
秋归愿事九江获,夜出未倦安丰渔。
孔明苟欲性命遂,孟子岂病王公疏。
尘埃未得见此乐,太息一付西江鱼。
“更能议论恣倾倒,万里一泻昆崙渠”的上一句是伏羲以来可悉数,孰若自作何有馀;“更能议论恣倾倒,万里一泻昆崙渠”的下一句是谁为胸中斡太极,元气浩浩随卷舒。该诗句出自曾巩的作品《寄孙之翰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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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远人言接沧海,洞幽晴始见莓苔。
天下颙颙望霖雨,岂知云入此中来。
滁州之西南,泉水之涯,欧阳公作州之二年,构亭曰“丰乐”,自为记,以见其名义。既又直丰乐之东几百步,得山之高,构亭曰“醒心”,使巩记之。
凡公与州之宾客者游焉,则必即丰乐以饮。或醉且劳矣,则必即醒心而望,以见夫群山之相环,云烟之相滋,旷野之无穷,草树众而泉石嘉,使目新乎其所睹,耳新乎其所闻,则其心洒然而醒,更欲久而忘归也。故即其所以然而为名,取韩子退之《北湖》之诗云。噫!其可谓善取乐于山泉之间,而名之以见其实,又善者矣。
虽然,公之乐,吾能言之。吾君优游而无为于上,吾民给足而无憾于下。天下之学者,皆为材且良;夷狄鸟兽草木之生者,皆得其宜,公乐也。一山之隅,一泉之旁,岂公乐哉?乃公所寄意于此也。
若公之贤,韩子殁数百年而始有之。今同游之宾客,尚未知公之难遇也。后百千年,有慕公之为人而览公之迹,思欲见之,有不可及之叹,然后知公之难遇也。则凡同游于此者,其可不喜且幸欤!而巩也,又得以文词托名于公文之次,其又不喜且幸欤!
庆历七年八月十五日记。
我行去此二十年,郧水不改流潺湲。
风光满眼宛如昨,故人乘鸾独腾骞。
今人随我不知昔,我记昔游何处言?
泪向幽襟落如泻,况闻江汉断肠猿。
维舟沔南岸,置酒岘山堂。
入坐松雨湿,吹衣水风凉。
烟岭火明灭,秋湍声激扬。
乍释尘垢累,况馀灯烛光。
羊公昔宴客,为乐未遽央。
而我独今夕,携家对壶觞。
颇适麋鹿性,顿惊清兴长。
归去任酩酊,讵期誇阿强?
水心还有拂云堆,日日应须把酒杯。
杨柳巧含烟景合,芙蓉争带露华开。
城头山色相围出,檐底波声四面来。
谁信瀛洲未归去,两州俱得小蓬莱。